小孩子的恶意往往是最纯粹的。
我们报了警,我老婆楚柠更是从外地直接飞了回来。
她看着我,有埋怨,但更多的是委屈。
抱着我,泣不成声。
晓晓送了医院,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,但是心肯定受了创伤。
我本就有精神疾病,很可能遗传。
警方那边也通知了我们,说证据不足,没办法立案。
案发地点没有监控,要找线索只能从晓晓身上提取...
她现在还躺在病床上,贸然取证很可能造成二次伤害。
最重要的是,嫌疑人徐涛未满十四岁。
这意味着即便是证据确凿抓了人,也很难定罪。
警局传唤了我们双方进行调解。
徐涛他妈王敏那张臭嘴再度派上了用场。
「我们家涛涛不可能干出这种事,他才十三岁啊,警官,我们一直对他进行很好的教育。」
「反倒是对方父母,年纪轻轻,就让孩子打扮得跟个小姐一样,这才被不法分子盯上了。」
「还污蔑上我们涛涛了,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,呸。」
楚柠的手放在我大腿上,掐得我都快出血了。
她恨,她气,可她更怕我冲动。
我有双向情感障碍,俗称躁郁症,比常人更容易极端暴怒。
这些年本已经好很多了。
可现在我脑子里,只有这个八婆的死状。
我恨不得生撕了她,把她骨头拆下来,给她那贱种儿子当多米诺骨牌玩。
...
恍然中,我跟她握了手。
警方承诺一定会追查下去,一直到找到凶手为止。
徐涛那小崽子,躲在他爸妈身后,对我竖中指,吐口水。
甚至很猥琐的笑了一下,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。
我当即冲了上森*晚*整*去,两个民警都没能拉住我。
势如破竹的一脚马上要落在徐涛头上的时候,楚柠大喊了一声:
「阎望,够了,我们回家吧。」
我收脚了。
是啊,这样没有意义,只会让爱我的人更伤心。
出了警局之后,徐聪找上了我。
他给我递了根烟,自顾自搭上了我的肩膀,低声道:
「小子,就当给你个教训就好,我可以赔你十万块钱,别耗下去了,没用知道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