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腿是软的,身子是软的,嘴是硬的。
我走上前,一脚踢飞了他两颗牙。
好了,嘴也是软的了。
「杂种,你倒是站起来啊,单挑?带这么多人来我家蹭饭的吗?」
我一边说着,一边啐了口唾沫到他脸上。
随后连补了好几脚,把那张猪脸踹的血肉模糊才肯作罢。
不能杀不能杀,忍住忍住。
我已经三天没有吃药了,现在正处于极端易怒的时候。
他带来的几个壮汉全在抽烟刷手机。
属于是兄弟挨打我看戏。
小傅走了上去,其中一个壮汉给他递了根烟。
「傅哥,铭哥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?」
「我们今天都是路过的,就是看个热闹...你们说是吧?」
众人齐齐应了一声是。
我这才知道,铭哥给我的刀,也就是小傅,是把御用金刀,他养在身边很多年了。
可惜徐聪不争气,这就昏死了,要不真想让他看看。
小傅转过身来问我:
「阎哥,接下来怎么处?到底杀不杀?」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:
「别老想着杀,你还有大好前途呢小傅。」
「法治社会,我们当然要报警啦。」
报警是板上钉钉的事,徐聪搞出来的动静太大了。
带了那么多人,一路上不知道吓到了多少人。
「你是说,徐聪闯进你家,打算入室抢劫,你出于自卫,才把他打成这样?」
我猛猛点头,装作心有余悸的样子。
「警官,他当时冲进来的时候,我真的太害怕了,他还拿着刀,直扑向我啊,我也是没办法啊。」
民警愣了,说:
「那他眼睛里的烟头呢?」
我哭嚎:
「警官,我知错了啊,我当时正抽着烟,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糊弄上去了啊,我什么都不知道啊...」
我这两年仔细研究过刑法。
在生命受威胁的情况下,只要不知情,防卫过当是很难成立的。
那几个一起来的壮汉都是懂的,早跑没影了。
证人,证物确凿。
半小时后,我和小傅安然无恙地走出了警局。
口供是提前对过的。
以我和他的心素质,很难出破绽。
他冲着我直竖大拇指。